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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仲容居士:談談見性開悟的微妙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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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見性開悟的微妙法門
唐仲容
唐思鵬

開悟一詞可用於世間善法之上,也可用於出世善法之上。若能深知十惡業是感三途苦果之因而不作;知十善業是感人天福報之因而勤修,這是人天乘人在世間善法上的開悟。若於四谛法上知苦斷集,慕滅修道而終得解脫,是為聲聞乘人在出世善法上的開悟。若能深知無明緣行,乃至生緣老死而勤修觀行,斷除無明而永得出離,是為獨覺乘人在出世善法上的開悟。

上述三種開悟,雖皆是善,而較低級,不是至真、至善、至美的開悟。若人能徹底通達緣起性空的絕對真理、人生宇宙的真實面貌,而在生活實踐中不取不捨,真參實悟,達到言思道斷、心行處滅的見性證真,這才是至極高尚、無與等倫的開悟。這種開悟是自覺覺他、成就無上佛果的殊勝法門。《華嚴經》所說:“以少方便,速證菩提”的“方便”,“諸佛以一道而證菩提”的“一道”,均指此法門而言。

這種法門是“瑜伽”、“般若”中道了義教的精華,也是達摩、慧能祖師禅法的心要,它自有其隨順必然性因果規律而形成的無上妙法,是一環扣一環、環環扣緊,一步跟一步、步步落實的最簡要、最精妙、最直接有力的入道方便。

可是千多年來,有不少的人卻用玄之又玄、高不可攀的玄學觀點去表诠,弄得求深反晦;更有不少的人用野蠻、粗糙、莫名其妙的神學觀點去理解和行持,弄得一無是處,唐捐其功。從而使茫茫宇宙、無邊眾生,欲求見性解脫而無門可入,長夜沉淪。
筆者每念及此,未嘗不悲痛萬分,而思為文,大聲疾呼,以拯救之!本期講學四川省佛學院,星期日為遠近前來的四眾善友宣講開示,根據佛言祖語和自身躬行實踐的的微薄體悟,就怎樣見性開悟這一問題,精心細談,指示門徑,當下座中曾有多人茅塞頓開,心境豁然得大受用。今且將此講述精加整理,並補充要點數則,寫出《談談見性開悟的微妙法門》一文,以張妙道,而期與天下有志於見性開悟的智者共勉。

怎樣見性開悟

善友們,今天向你們講講學佛第一重要的大事——怎樣見性開悟的問題。什麼是見性開悟?這種開悟就是大破愚迷。什麼是迷呢?人們經常把宇宙間一切事事物物都認為最極真實。把我們自己的身體認為真實不虛,是個實在的我,這就叫“我執”。對於自身及周圍的環境如天、地、認為真實,這就叫“法執”。有了我執與法執,就是顛倒夢想,也就是“迷”。破了我執、法執,自然遠離顛倒夢想,就是開悟。慧能六祖說:“迷來悟度。”蕅益大師說:“迷即迷其所悟,悟即悟其所迷”,正是此義。真正開悟就是言忘慮絕、無執無著的見性。他在生活上、視聽言動上都合理合律,而至善至美;在心境上,內外明徹,開闊空曠,而自在超脫;在生理上氣血流暢,身體輕安而健壯有力。由斯超凡入聖,得無生忍,登歡喜地,神通自在,游百佛土,侍百如來,上承下化,有大威力,荷擔如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金剛經》說:“若菩薩通達無我法者,如來說名真是菩薩。”正是指破了我法二執的見性開悟者而言。

怎樣見性開悟?對此問題,簡要地說,應從以下三方面入手:

(一)下大決心,拼命要求在一定時期內見性開悟,並堅決自信,定能如願以償。古人雲:“心誠求之,不中不遠”;又雲:“有志者事竟成”;俗語也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如果人能誠求見性開悟,自然就是其中的有志者和有心人,當然就一定會勝利地成其所為。如來說:“初發菩提心,即成無上覺。”就是說的這個道理。因為下決心拼命求開悟,就會產生一種強大的勇氣和毅力,難行能行,難忍能忍,而終必成功。同時,學佛者的內心本有菩提種性,即般若潛能。在有大決心和堅強自信心的鼓動下,促使內心般若之智,頓然而出,沖破無明黑暗,大放光明,而照見真空本性。釋迦佛坐菩提樹下自發誓言:“若不證無上菩提,終不起此座。”結果在七七日內即成大覺,就是一件顯明的事例。筆者在多年來自修教人的實際生活中,對此也有較深的體會。故知此段所說的下決心和堅強的自信心,是見性開悟法門強有力的敲門磚,學人慎勿等閒視之。

(二)溶小我於大我,一切時、一切處都要把生活和工作完全投入濟度眾生中去。一切有情,特別是人都是互利互助而得生存,若離眾生則無自身,故眾生是大我,也可說是真正的我,而人們必須時時刻刻報眾生恩。學佛者猶須本著佛典所說:“一切眾生而為樹根,諸佛菩薩而為花果。”“若無眾生,一切菩薩終不能成無上正覺”的教誨,自始至終捨小全大,普度一切眾生為事。怎樣度眾生呢?初發心時即當端正態度,不是為我成佛,而是願一切眾生成佛。如皈依偈言:“自皈依佛,當願眾生,體解大道,發無上心;自皈依法,當願眾生,深入經藏,智慧如海;自皈依僧,當願眾生,統領大眾,一切無礙。”在平常起心動念時,必須生四無量心:即慈愛眾生而思與其樂;悲愍眾生而思拔其苦;見眾生止惡修善、離苦得樂而心生歡喜;同時雖在在處處關心眾生而常知眾生如幻,安住上捨而不取相。更須在行動上勤修四攝:見愚昧者施之以法;見貧乏者,施之以財;見被**者,施以無畏,而廣行布施。來求法者,含笑先言,樂說無厭,而常修愛語;常行慈善公益的事,而修利行;時時刻刻關心眾生慧命,與之共生活,共工作,而修同事。總之,目視耳聽為眾生而視聽;口言、身行為眾生而言行;心意所思、手足所向,無時無處不是利益眾生,而且所有一切功德普皆回向眾生。若能如是修學,則我執不破而自破,福德不修而自修,智慧不積而自積集無邊。胸襟寬闊,氣度雄偉,風格高尚,基本上與佛無異,而自然有見性開悟的雄厚基礎與活動場所,又何患性之不見,悟之不開呢?若修行人不肯大慈大悲愍眾生,大喜大捨濟含識,則我執難破,雖終日持戒,入定觀空,而始終跳不出個人主義的圈子,只得人天利益,絕不能斷障證真,成就無上菩提。故欲見性開悟者,首須深明此段所說的重要性及其偉大意義。

(三)在度眾生中不取不捨。《金剛經》說:“以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始終修一切善法,即是修六波羅蜜。廣度一切眾生,即是不捨;在度眾生中,知一切法,如夢如幻,而無我、人、眾生、壽者相,即是不取。如是不取不捨,即是悲智等運、福慧雙修、真俗圓融,而必成佛果,故如來說為即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六祖慧能悟得此中奧義,知見性成佛必須從不取不捨的方法上用功,所以他懇切地說:“用自真如性,以智慧觀照,於一切法不取不捨,即是見性成佛道。”

怎樣在度眾生中不取不捨呢?當知度眾生,首須為他們廣說正法,在說法時首須如《金剛經》所說:“雲何為人演說,不取於相,如如不動”的教導,對眾生有請必說,甚至無問自說,耐心地說,反復地說,務必使眾生言下有悟,如是演說正法,即是不捨;同時應知說法者如幻,聽法者如幻,都無實體,於言上離言,於分別上離分別,而心地清淨,如如不動,即是不取。不僅在說法時為然,因為我們是活著的人,必須吃飯、睡覺、工作、學習、說話、走路,一一都須不取不捨。例如在吃飯時,當食知量,遠離欲樂、自苦兩邊,按時而吃,如律而吃,念眾生苦,思與拔濟而食,是為不捨;同時,更應深知吃飯者如幻,食物如幻,食的動作亦如幻,轉眼過去了不可得,而心無所住,是為不取。在睡眠時,按時而睡,如律而睡,住光明想而睡,思度眾生而睡,是為不捨;同時更應深知睡眠的人如幻,睡眠的法如幻,有生以來,年年睡、天天睡,皆一晃而過,永無蹤跡,了不可得,由是身心安詳寂靜,是為不取。唐代龐女談見性禅法時說:“也不易,也不難,饑來吃飯困來眠”,正是指此而言。飲食睡眠如是,在工作學習上、說話走路上不取不捨的修法,例此可知。如是在一切生活細節上不捨以修福,不取以積慧,自爾“定慧等持、意中清淨”,正是《金剛經》所說的“生清淨心”,清淨心的具體表現即是“無所住而生其心”。心無所住,寂寂斷見聞,蕩蕩心無著(不取),即是“無相三昧”。在應事接物上自然會隨感隨應,直往直來,當言而言,言得如理;當行而行,行得合度(不捨),即是“一行三昧”。到此境界,“寂而常照、照而常寂”,恰是《維摩诘經》所說:“能善分別諸法相,於第一義而不動。”這就是活生生的悟境,定慧等持的無相禅,教下稱為登地,宗門呼為見性。六祖對見性開悟有極生動而確切的描述,如《壇經》說:“但淨本心,使六識出六門,於六塵中無染無雜,來去自由,通用無滯,是為般若三昧。”得此三昧,行也禅,坐也禅,語默動靜體安然,這就是見性開悟在實際生活上的真實寫照。然復當知,見性開悟所用的不取不捨的方法,必須在廣度眾生的願行中修學乃有卓效。因為廣度眾生才能具足無邊福德,為見性開悟的勝增上緣;同時見性開悟即是般若智慧的生起,一定要在度眾生中教學相長,於境無著,才有實相智;廣見多聞,才有種種方便智。若學佛人只知頓忘人法解真空,專從不取上下手,而無眾生度盡方證菩提的大悲願行,忘掉了不捨,則其所修,如無源之水,無根之木,形如槁木,心如死灰,增長無明,毫無生氣,安有見性之可能?願學佛求開悟的同人,對此深思之。

(四)在現實生活上入不二法門。諸大乘人必須以大雄無畏的精神常常弘法利他,廣度眾生,在度眾生的現實生活上時時入不二法門。但這種入法有由理入和行入兩種。由理入主要是默識心通,離兩邊的分別執著,使心行平等;由行入主要是通用無滯,遠離二邊,而行契中道。本來一切法無一而非內識隨因緣力之所變現,如夢而有,如幻而有,當體即空,了不可得,不可言說,不可分別。學人內心必須參透此理,對種種法深知其不是實物,不可認為它是個什麼,也不可認為它不是個什麼。如果認為它是個什麼,便與它如幻非真的實性相反,是為取法相;如果認為它不是個什麼,又把它當作一件不是什麼的實物,也與它相有體無的本性相反,是取非法相。取法相及非法相都是分別,是謂之二;若離兩邊分別,即是不二,入不二法門就是《金剛經》所說的“無法相亦無非法相”。在理入不二法門時,不僅是對某一法不取法相及非法相,而是對內身外器、心、心所、色、不相應行乃至無為一切法皆知其本性清淨,而不可分別言說,統統不取其法相及非法相。這時心境上萬法無滯,沒有絲毫掛礙,而有一豎窮三際、橫遍十方的清淨無相之實相現前。這個實相就是《心經》上所說:“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的無為真如,見此真如就證得如《心經》所說:無五蘊、無十二處、無十八界、無四谛、無菩提、無涅槃的無相真空。到此時刻,便是真正的開悟見性。但是開悟見性所修的不二法門,它不是僵死的,而是靈活的;不是形式固定不變,而是原則不變,用法多變的。這就是《維摩诘經》所說“方便善巧而得解脫”之義。因之,不二法門不是在深山古洞裡閉關,或靜室臥榻裡坐禅的枯寂心境能入的。原因是度眾生的行者也同一般人一樣有吃飯穿衣的生活,有視聽言行的活動,故必須在現實生活的行為上入不二法門。這就是《維摩诘經》所說“不捨妙道,行凡夫事。”

怎樣由行入不二法門?它的總原則是:在行為上不偏不倚,而契會中道。眾生執有而沉淪生死,二乘達空而安住涅槃。入不二法門者,既不住有,亦不住空,而行非有非空的中道。《維摩诘經》說:“雖知佛國土及與眾生空,而常修淨土,教化於眾生。”正是教人在行為上不落空、有兩邊而入不二法門。諸學佛者在弘法時既依世俗谛講,又依聖義谛談;既說世間善法,又講出世聖道。在持戒時,既守防非止惡的律儀戒,又修積福利他的攝善法及饒益有情戒;在修禅定時,既修於所觀境專注不散的止,又修於止觀境簡擇諸法的觀。如是一切皆是遠離二邊而心無所住的中道正行,也正是在種種行為上入不二法門。前面所講由理入的不二法門,是言思道斷、心行處滅的實相智境;此處所講由行入不二法門,是方便善巧、如理分別法相的方便智境。理入是行入的先決條件,無內證何由能指導其行動;行入是理入的表現形式,無外功安能驗證其悟境。理入、行入兩相融通,實質上是一而二,二而一的,故談不二法門必須理行雙入,內外俱闡,方能對見性開悟的殊勝方便,有著近乎全面而曲盡其妙的說明。依“瑜伽”教理談,理入的不二法門是“根本無分別智”實證真如的正行;行入的不二法門是“後得無分別智”隨順法相的正行。故此中所談內外兼備的不二法門,實是直接見性開悟的微妙法門。

問:為什麼不二法門一定要在現實生活上入呢?

答:入不二法門主要在於見性開悟,而見性就是徹底對一切法皆是佛法的通達,於諸法相上親見法性。若與現實生活取遠距離,則何由與種種具體的法相接觸而親見其本性呢?同時見性必須在對具體的事上、相上、境上狠觀當體即空,才能見具體的事上而無事,於具體的相上而離相,對具體的境而無所住,由是才能活修活悟、現證現觀而得親見諸法本性。因之,直接見性開悟的不二法門,必須在一切現實生活上狠抓當體即空而修而入。若離現實,又在何處去狠觀當體即空呢?《壇經》說:“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又說:“不離見聞緣,超然登佛地。”這些聖言都是意味著必須在現實生活中入不二法門,才能真正見性開悟。

問:《維摩诘經》文殊師利說:“於一切法,無言無說,無示無識,離諸問答,是為菩薩入不二法門。”為什麼今言入不二法門卻未重點談及必須離語言文字而如淨名之於此默然無語來顯示?
答:一切法其本性空寂,當然不可用語言文字進行分別;但是語言文字所诠諸法,皆是緣生,無實自性,而語言文字的自身及用語言文字分別諸法,亦皆從緣生,無實自性。若徹底知此而入不二法門,則一空一切空,一不可得一切皆不可得,哪裡還有所诠的種種法相?哪裡還有能诠的語言文字相,以及用語言文字進行诠說的種種相?若然,則在用語言文字時即離語言文字;分別諸法時即離分別。而文殊師利說:“於一切法無言無說,無示無識,離諸問答,是為菩薩入不二法門。”也等於沒有說一切法無言無說,無示無識,離諸問答,而與淨名之默然無說來顯示不二法門一樣。不然,文殊用語言文字顯示不二法門,與淨名之離語言文字顯不二法門還有高低之別麼?同時《金剛經》既言:“夫說法者,無法可說。”而釋迦與善現應對“雲何應住?雲何降伏其心”的問題反復問答,反復闡述,淋漓盡致地說了厚厚的一部《金剛般若經》,你當作何理解。釋迦常說:“吾說法四十九年,未曾說一字。”難道釋迦在四十九年內真的一字未說麼?若然,則三藏十二部經浩如煙海的法藏又從哪裡來的呢?由此應知入不二法門時,即見一切法的真性,言與離言無二,離言與言亦無二,一切平等,一切無所得。此理微妙,千多年來能通達及此而加以诠說者曾未多見,實可感歎啊!

善友們,現在我把怎樣見性開悟的問題大致談清楚了。總起來說,首須下決心有堅強自信心求見性開悟;進而必須把小我溶於大我,一切生活工作都投入度眾生中去;再進而在度眾生中處處不取不捨;更進而深入到在現實生活上時時入不二法門。這種有規律性的修學是一環扣一環、環環扣緊,一步跟一步、步步落實的見性開悟的科學方法,對於所求能收立竿見影之效,可說是見性開悟微妙法門的中心關鍵。誠心希望善友們對此好好聽、好好悟、精勤修學,一躍而入摩诃般若波羅蜜的大法船,一定是有把握的。

補充要點

(一)虔誠求大善知識指點。《四十二章經》雲:“飯千億三世諸佛,不如飯一無念、無住、無修、無證之者。”《華嚴經》說善財童子有五十三參禮文殊。釋迦佛又多處說求善知識難。如是一切都是佛陀教導學佛者一定要虔誠求大善知識開示指點。什麼是大善知識?簡明地說:深通教理,戒行莊嚴,並有高度的真參實悟,才足以當之,但這樣的人千載難遇。只要能真正懂得佛法的人也可以稱大善知識。因為這樣的人一定具有正知正見和正行,也可說他是得了文字般若的開悟者,亦可虔誠地向他請教。所謂虔誠,為了求開悟,不管路程怎樣遙遠一心去。在經老師考驗時,無論工作怎樣艱巨耐煩做。在教言上,無論詞義怎樣幽微,耐心體會。不但如此,還須時時親近他,與之同居,與之同游。在老師的作風笑貌上求潛移默化,在他的閒談偶話中探求奧秘。因為大善知識對教理有深入而正確的研究,他的行持有深刻而細致的參悟,經驗豐富,他所說的話真實不虛。所謂良師“一言道破千載疑”,學人“一口吸盡法海乳”。甚至某些只詞片語能使學人言下大悟,頓超數劫修持。故求見性開悟的人一定要虔誠求大善知識指點。

(二)對關鍵教典及警句,熟讀深思力行。“佛以一音演說法,眾生隨類各得解。”佛陀所說諸經豐富多彩,妙義無邊,然因對機不同,各有側重,務當擇優取精。或取中道了義之深密;或取觀空遣相、破妄顯真之般若;或依博大精深、權實兼備之方廣;或依宗說兼通、頓悟成佛之禅典;或據某些簡要精粹的文句、偈語。對如是等要典、要句,多聞熏習,以生聞慧;如理作意,以生思慧;拳拳服膺,精勤受持,以生修慧,必能引起見性開悟。從古代史實上看,許多法門龍象、高僧大德,雖博通三藏而總以專精一經、受持讀誦而貫通一代聖教,以自覺覺他,開派立宗。龍樹、提婆深通《般若》而立中觀;彌勒、無著精通《深密》而建法相;智者大師依《法華》開悟而立天台;杜順、賢首依《華嚴》開悟而立圓教;達磨奉《楞伽》而傳心印;慧能本《金剛》而開頓悟。這些古德都是取關鍵性的佛典來受持、鑽研而得開悟見性,立萬世法。至於專從某句某偈而得開悟者,亦復不少。六祖聞《金剛經》“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句,便大徹悟;玄覺誦《淨名經》“心清淨故有情清淨,心雜染故有情雜染”而悟佛心宗;慧文讀《中論》“因緣所生法,我說即是空,亦為是假名,亦即中道義”一偈而立“空、假、中”三谛三觀;大梅法常聞馬祖”即心即佛”之說而專守不移,馬祖許其開悟。這些都是古人專從只詞片語上生長智慧的實例。筆者在自修教人的過程中,亦往往是從某一經、某些文句令自他有省而得受用的。早年讀《成唯識論》造論緣起,對“由我法執二障俱生,如證二空,彼障隨斷,斷障為得二聖果故。由斷續生煩惱障故,證真解脫;由斷礙解所知障故,得大菩提”數句,即知佛法的實質是闡明人生、宇宙因果規律和改造人生、宇宙因果規律的偉大科學。由讀《金剛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以及“以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數句,而找出無所住而生其心的具體修法;又於《金剛經》“所有一切眾生之類,我皆令入無余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而實無眾生得滅度者”數句,而深知學佛必須在度眾生的實際生活中觀空遣相,才能悲智等運,成明行足。在《壇經》中,於“用自真如性,以般若觀照,於一切法不取不捨,即是見性成佛道。”“無者無二相,念者念真如本性,於念而無念,於相而離相”等句,便懂得六祖見性的頓悟禅法。於《心經》“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壇經》中“來去自由,通用無滯”及五祖所說:“念念無住,萬法無滯”諸語,便懂得見性是在心境上、生活上縱橫自在、大通無礙的解脫。筆者以這些引起省悟的聖言開示學人,學人亦多以此聖言而引生智慧。縱觀古今學佛之生智慧者,罕有不由清淨聖言之所引發,所以五祖弘忍教導神秀說:“無上菩提須於言下識自本心,見自本性。”

為什麼見性開悟必由聖言引發呢?因為佛所說法是如來親證清淨法界平等流出,能滋養眾生慧命的法乳,學人於中玩味,可以滋養其慧命。同時佛所說法是佛般若淨智之所演說,也就是如來的般若燈。學人的般若燈必須在佛的般若燈上點一下,才能發光生焰,而有慧命。若無如來教法的般若明燈,學人雖有燈具,怎能點得燃而見性開悟呢?例如某家有燈,未曾點燃,不能破暗,必須在他家燃著的明燈上一觸,才能點燃發光。准此則學佛人欲見性開悟點燃自己的般若燈,必須要在聖教的般若燈上一點始燃,亦復如是。此理極為顯明,無如六祖以後,禅宗學人多認為不立文字,教外別傳,才是禅的宗趣;又認為達磨所說:“心如牆壁,可以入道。”從而固執學佛人必須根絕名言,無情無心,猶如頑鐵,才是見性。殊不知禅宗所講不立文字,並非不用文字;達磨所說“心如牆壁”不過是見性者心常如如不動的形容詞,並不是如牆壁那樣的毫無生氣。他們無此正確理解,在開悟的用功上,廢除聞思,不從聖言的引發上下手,而別開生面,主張在心地上言忘慮絕,上不粘天、下不粘地,毫無抓拿,自然會別有天地,現出一番新氣象,也就是認為“山窮水盡疑無路”,自然“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果真的山窮水盡,已經到了地面的盡頭,全是真空,立足之地也沒有,哪裡還有柳暗花明的樂園可游、安宅可居呢?所以這些禅者比較聰明的,結果毫無收獲,而只好念阿彌陀佛,求生淨土為歸宿。比較少智的人,盲修瞎煉一陣,心亂氣餒,往往導致瘋魔。由此可見,欲求見性開悟者,必須從正法的語言文字上多聞多思,受持笃行為宜。

為了強化學人對言下開悟的信念,在這裡還有必要把見性開悟的法爾規律淺談一下:精勤學佛的人首先必須從某經或某些精煉佛語上深深懂得性空的道理,即得文字般若,是初步的開悟;繼而自會將此性理在許多佛典上去貫通;同時,自會在現實生活中所見所聞的種種具體事物上反復驗證,到達功夫純熟、爐火純青之際,一下親見一相無相的實相,一切不可得,不可得亦不可得,這時就達到了言忘慮絕真正的見性開悟。學人懂得這個法爾如是、不可違逆的規律,自必在見性開悟的問題上功不唐捐。

(三)樹正除邪。六祖說:“若欲見真道,行正即是道。”所以在我們的身心上樹立正行,除去邪行,是見道的首要一著。但是,什麼是正行?什麼是邪行?又怎樣在這裡樹正除邪呢?大概說,殺、盜、邪YIN此三是身業上的邪行;妄語、兩舌、惡口、绮語,是語業上的邪行;貪、瞋、癡是意業上的邪行,總稱為十惡業道。戒殺放生,戒盜行施,戒YIN離欲,是身業上的正行;戒除妄語而說誠實語,戒除兩舌而說和合語,戒除惡口而說柔順語,戒除绮語而說莊嚴語,是為語業上的正行;廉正無貪、慈悲無瞋、明智無癡,是為意業上的正行,總稱為十善業道。若行者對此十惡努力戒除,對此十善努力修積,是為在行持上的樹正除邪。其他在某些方面還要防微杜漸,防嫌杜疑,以除微細的邪行。隨時隨地都要謹小慎微,勤修戒、定、慧三學,從多方面利樂有情。這樣就會使我們的身、口、意三業清淨,而戒行圓滿,成為一個道德高尚、人格偉大的活菩薩,可使眾生聞而景仰,見而敬崇,為人天師表。契經說:“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是諸佛教。”此中三條前二是身語兩方面的樹正除邪;後一是意業上的樹正除邪。學人能依此精進修學,就能有雄厚的開悟基礎而達到真正的見性。見了性則心清淨,使戒定慧三學,不勞修而自圓滿。《壇經》說:“心地無非自性戒,心地無亂自性定,心地無癡自性慧,不增不減自金剛,身來身去本三昧”,正是此義。由此可見,見性開悟前後始終都要止惡修善、樹正除邪。而古來有些禅者不知此理,單從聖義谛出發,以為無我無法,只要無執無著,任意說、任意行都有功無過,於是呵佛罵祖、烹狗斬貓而肆行無忌。殊不知“無我無作無受者,善惡之業亦不失。”他們撥無因果,恰恰犯了六祖所痛斥的“第一莫著無記空”之戒,其結果形成了神經病的狂禅。玄覺禅師說:“豁達空,撥因果,莽莽蕩蕩遭殃禍。”對這類人是有尖銳針對性的。

其次樹正除邪,非惟於行持上如此,在心中見解上猶當堅持正見,除遣邪見。因心有邪見則生貪、瞋、癡三毒,造諸染業,感生死果;若堅持正見,則三善根用事,而自止惡修善,遠離欲行、惡行,更能修出世道,而得出離解脫。《壇經》說:“真如自性是真佛,邪見三毒是魔王,邪迷之時魔在捨,正見之時佛在堂,性中邪見三毒生,即是魔王來住捨,正見自除三毒心,魔變成佛真無假。”此頌意顯邪見壓倒正見則為魔,正見除遣邪見則成佛。佛者覺也,也就是樹立正見,除遣邪見,則能見性成佛。所以《壇經》又說:“但於自心,常起正見,煩惱塵勞常不能染,即是見性。”可是,有哪些是邪見而當除,復有哪些是正見而當樹呢?以要言之,認為作善無功,作惡有利,不信因果,是為邪見。在有情生命問題上執常執斷,是為邪見;執邪為正,混淆是非的見取,是為邪見;於五蘊身執為實我,起貪、瞋、癡,造殺、盜、YIN等惡業,沉淪生死不得解脫,是大邪見;執一切法真實不虛,貪愛五欲,樂住世間,起所知障,礙大菩提,是極大的邪見。如是等見,過患無邊,皆當遣除。至於正見呢?以要言之:“觀身不淨,觀受是苦,觀心無常,觀法無我”的知見是正見。笃信因果,知十善業是感人天福報之因,十惡業能招感三途之苦果;觀四谛能斷煩惱障,成阿羅漢;觀十二緣起,知實無我,斷除無明,成辟支佛;修四攝六度,廣積福慧,成無上覺。能知如是染淨因果規律,是最殊勝的正見。對如是等正見堅持不捨,即能除遣上述種種惡見,自能內心清淨而得見性解脫。但是此中對見性開悟起主要決定性的正見是什麼呢?簡略地說精勤地度一切眾生而無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的正見是極殊勝起決定作用的正見,樹此正見,即是樹佛知見。佛知見即是佛眼,既具佛眼,則見性的事不言而喻。

再次,見性開悟更重要的還須在心念上堅持正念,遣除邪念。六祖說:“一念迷即佛是凡夫,一念悟即凡夫是佛。”在心念上迷而不覺則為邪念,起一剎那的邪念,就會使能成佛的人墮落而為凡夫。若人心裡悟而不迷,有一剎那的正念,就會使人超凡入聖。這說明了堅持正念、破除邪念,在見性開悟上的重要性,而學人必須在觀心察念上百倍其功。六祖說:“迷來悟度,邪來正度,愚來智度,惡來善度。”其意義就是要在種種邪念生起時迅速用與之相應的正念來加以克服,也就是不怕念起,只怕覺遲的察念功夫。因為意識陣地經常邪正交爭,若不盡力樹正念以除邪念,則心必染污而不清淨,必難入道。永嘉禅師所說的“寂寂惺惺、惺惺寂寂”的修禅功夫,即是據此而言。但是學人若欲迅速達到見性開悟的目的,又當樹什麼有力的正念以為之呢?根據六祖的禅法當堅持念真如本性的正念。《金剛經》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一切世出世間有漏無漏的有為法皆由心識之所顯現,如夢如影,全無實體,不可分別執著。這種諸法不可分別執著的清淨本性,就是真如本性。“應作如是觀”,就是在一切有為法上反復參悟,經常參悟其不可分別言說的空理,就是念真如本性。有了念真如本性的正念,自會佛來佛斬、魔來魔斬,而一切雜念皆得遣除,這就是六祖所說的“於念而無念、於相而離相”的見性禅法。所以六祖又說:“邪來煩惱至,正來煩惱除,邪正俱不用,清淨智無余。”能夠經常以念真如本性的正念,克服種種或善或惡的妄念,自會有清淨智慧現起,而得見性成佛。故大勢至菩薩說:“都攝六根,淨念相續,必得道果。”

本文對見性開悟的微妙法門作了比較詳明而扼要的闡述,為了便於學人對此中妙義易於理解和掌握,特對其中各各要點進行條分縷析,分門細辨。但是,道貴守約施博,行宜舉一貫萬。在此中所說諸修法中如何進行總持而一以貫之呢?直切了當地說:抓“悲智等運”四字而已。悲能廣度眾生以積福,智能觀空遣相以積慧,兩者並行,恰是自覺覺他之成佛妙道。學人如能切實行之,終身不移,自必豁然開悟而速證真空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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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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